相约乌镇:共建网络世界,共创数字未来******
相聚诗画长廊,共绘数字未来。2022年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将于11月9至11日举行。千年水乡再次拥抱现代互联网,吸引全世界的目光。
八年来,这里见证了一次次科技和产业的蝶变腾飞。从移动支付、大数据、智慧医疗,到5G/6G技术、人工智能……“乌镇峰会”已然成为全球网络信息领域发展的“风向标”,以及全球互联网共享共治、数字经济交流合作的重要舞台。
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接下来的几天,来自120余个国家和地区的近2000位代表将再次相约乌镇,坐而论道,共迎机遇挑战,共谋发展福祉,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
跨越鸿沟,互联网让世界变得更“平”
当今世界,互联网无处不在。
出门游玩、享用美食,动动手指在地图软件里输入关键词,导航、购票、预订一站式服务悉数完成;手机“下单”,医院“接单”后派出专业护士上门,卧病在床的老人也能足不出户得到护理;“无人工厂”24小时不间断生产,“透明化生产线”监测全流程作业数据,工业互联网使“制造”变为“智造”……
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互联网深刻改变着人们的生产和生活。不仅如此,互联网还将地球的千里之遥拉近为咫尺之间,让世界各国更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随着互联网加速普及,全球网民数量稳步增长。《中国移动互联网发展报告(2022)》显示,截至2021年底,全球上网人口达49亿,约占全球总人口的63%。
作为网民数量最多的国家,中国业已成为名副其实的网络大国。11月7日发布的《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白皮书显示,截至2022年6月,中国网民规模达10.51亿,互联网普及率提升到74.4%;累计建成开通5G基站185.4万个,5G移动电话用户数达4.55亿,建成全球规模最大5G网络,成为5G标准和技术的全球引领者之一。
近年来,中国在数字基建方面持续发力。不断完善的信息基础设施,让人们共享技术发展成果;数字经济向基层、农村进一步延伸;在金融、能源、高端制造、智慧城市、智能汽车等方面,数字技术不断赋能经济社会发展。
展望未来,专家认为,更多潜在应用场景将会大量涌现,从而助推新技术、新产品、新业态更新迭代。
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互联网协会咨询委员会主任邬贺铨表示,中国宽带渗透率已很高,覆盖到所有乡镇并将进一步提升,造就了广阔的数字经济市场空间。不仅如此,网速也大幅提升,固网宽带的平均下载速率和移动网络平均下载速率都居世界前列。依托先进的公共网络基础设施,无需自建内网,中国企业就可以实现数字化转型。这些优势助力中国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够以全世界最低的成本获得最大的回报。
动能澎湃,全球共迎数字经济新时代
在5G全连接工厂,从一张铁皮变成一台洗衣机只需要38分钟;
在偏远牧区,牛羊拥有电子档案,牧民们在家用手机检查牧场、给牛羊饮水;
在河北省怀来县,大数据为北京冬奥会、冬残奥会张家口赛区提供信息共享、高清视频、智能天气等一系列技术服务……
数字基础设施实现跨越式发展、数字产业创新能力加快提升、公共服务数字化深入推进、网络安全保障和数字经济治理水平持续提升……十年来,我国数字经济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发展成就,在抢抓数字经济先机、抢占未来发展制高点上迈出了坚实的步伐。
2012年到2021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从11万亿元增长到超45万亿元,数字经济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从21.6%提升至39.8%,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主引擎之一。
数字经济蓬勃发展是中国机遇,也是世界机遇。
放眼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数字技术创新活跃,数字经济在全球经济中的作用日渐凸显。
数字经济是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合作的重要内容。近年来,中国积极搭建世界互联网大会等开放平台,与各国加强数字领域合作,积极开展双边、多边数字治理合作,参与数字领域国际规则和标准制定。
中国积极参与数字经济国际合作,大力推进信息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了全球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携手推进全球数字治理合作,为全球数字经济发展贡献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有助于各国共享数字经济红利。
携手同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
2022年7月12日,世界互联网大会国际组织成立,这标志着世界互联网大会转型为国际组织年会。作为国际组织成立后的首届年会,本届峰会将与国际各方积极搭建全球互联网高端对话平台。
开放、合作,是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重要条件。电子科技大学网络空间安全研究院副院长李洪伟表示,近年来,数据安全形势日益严峻,各种安全事件影响力升级,急需安全的数据采集、传输、存储和使用机制,克服传统方案的局限和缺陷,保障全球各国重要基础设施和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全球各国应当携起手来,保障全球数据安全,共创数字未来,构建全球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
“信息时代没有哪一个国家或哪一方力量能够独善其身,必然是利益共享、责任共担的命运共同体。”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科技与网络安全研究所执行所长李艳表示,新形势下,确保网络空间的稳定与发展成为国际社会休戚相关的重大时代命题,各方都在为之努力。
以“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为主旨,中国积极搭建国际平台“世界互联网大会”,致力于凝聚共识,促进交流,推进合作,既是对国际社会普遍关切的回应,更是对未来网络空间发展的中国贡献。
“国际社会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发展好、运用好、治理好互联网,让互联网更好造福人类,是国际社会的共同责任。”在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召开前夕,国务院新闻办发布《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白皮书,围绕网络空间发展、治理、安全、合作等方面,阐释了构建更加紧密的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中国主张。
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副主任曹淑敏表示,中国将坚持以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理念为指引,同国际社会一道,加强团结协作,推动构建更加公平合理、开放包容、安全稳定、富有生机活力的网络空间,让互联网更好造福世界各国人民。
夜晚的乌镇,遍布河网的灯光闪烁,犹如一张“互联互通”的信息网络。应一年一度之约,这座“互联网小镇”再次变得热闹非凡。共建网络世界,共创数字未来。未来几天,世界互联网大会汇集、迸发的数字之力将从乌镇快速辐射全球。(赵竹青 杨曦 罗知之)
东西问丨霍巍:为什么西藏文明轨迹始终向东发展?******
中新社成都1月17日电 题:为什么西藏文明轨迹始终向东发展?
——专访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所长霍巍
中新社记者 贺劭清 岳依桐
中国西藏地区的文字出现于公元7世纪吐蕃王朝建立以后,此前漫长的时段无文献可据。由于传统藏学研究主要依赖汉、藏文献和极少量的吐蕃金石、简牍材料,无法解决考古学上关于西藏人类起源、农业起源、文明起源的关键性问题。经过数代中国考古工作者接力,这些问题实现突破,西藏考古的话语权逐渐转移到中国学者手中。
科学考古证据显示,西藏的文化和文明始终和中国内地紧密联系,为何其文明轨迹始终向东发展?西藏考古如何为全人类提供“高原文明”独一无二的世界样本?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院长、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所长霍巍日前就此接受中新社“东西问”独家专访。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西方考古工作者在西藏地区的考古工作有何建树与局限?中国对西藏地区的考古工作最早可追溯至何时?
霍巍:西藏考古可以说是一门国际显学,在西藏和平解放前,以“藏学家”身份进入西藏进行“考古”“探险”活动,可以说是西方学者的“专利”。其中代表人物是意大利人朱塞佩·杜齐,他在西藏佛教艺术研究、西藏西部的部分遗址考察方面做出了一定成绩,但总体而言,科学性不强,比较零散、不成系统,且大部分工作以地面采集、寻访为主。
虽然西方学者曾一度开启西藏考古之门,但真正科学意义上的西藏考古工作是在西藏和平解放之后才真正兴起。以著名考古学家童恩正教授在西藏昌都卡若发掘了新石器时代的卡若遗址为标志,西藏考古进入地下发掘阶段。
这个距今约5000年左右的遗址,第一次将西藏高原史前人类生存活动的科学证据揭露于世。原来早在新石器时代,西藏高原已有定居人群。他们用骨针缝纫衣物,会种植小米(粟),制作陶器,甚至还会用动物骨头、陶器残片和远方输入的海贝制作精致的装饰品。考古工作者在获取大量科学材料的同时,提出了卡若遗址的先民与中原文化、黄河流域新石器时代文化之间相互交流的问题。
- 西藏博物馆展出的西藏卡若遗址房屋遗迹复原微缩实景。来源:视觉中国
中新社记者:西藏考古的话语权,如何从西方学者逐渐转移到中国学者手中?
霍巍:在各民族考古工作者不断努力下,中国在西藏考古学上关于人类早期文明最主要的三大关键性问题,即人类起源、农业起源、文明起源,这些过去西方学者很少涉猎、且缺乏科学考古材料的领域不断取得突破。西藏考古的话语权逐渐转移到中国学者手中。
举例来说,早期人类是什么时候踏上青藏高原这个问题,西方学者几乎无解。近几年通过中国学者的努力,我们可以有把握地讲,距今5万年前左右,人类已经定居在青藏高原,开始了他们的文明创造。在5000年前左右,已经有了像卡若遗址这样的新石器时代农业聚落,人们在这片土地学会种植小米,随后引进了青稞。
即使是进入有文献记载的西藏历史时期,考古学仍然在很大程度上改写、丰富着西藏历史。如我们在中尼边境吉隆发现的唐代官方使节王玄策所建《大唐天竺使出铭》石碑。这块石碑的发现是目前实证唐—吐蕃—天竺道路的唯一实物证据,比今天大昭寺前的唐蕃会盟碑要早出一百多年。
这项20世纪以来中印交通史、唐蕃交通史上最为重大的考古发现,说明中国学者利用天时地利之便,在西藏考古领域不断取得新成果。目前中国考古工作者提出的关于象雄考古、吐蕃考古、高原丝绸之路考古、西藏佛教石窟寺考古等前沿性的学术课题,已引起国际藏学界高度关注,其研究成果日益得到中外学术界的高度认同。
中新社记者:《大唐天竺使出铭》是否实证了传奇人物王玄策的存在?能否展开讲讲这一石碑的出土过程和意义?
霍巍:文献曾记载,在吐蕃时期,也就是公元7世纪左右,中印之间有一条重要的国际通道,唐代使节王玄策曾利用这条通道前往印度。王玄策第二次出使时,遇上天竺内乱。王玄策和他的副手在吐蕃松赞干布、文成公主以及泥婆罗的帮助下,帮助天竺平定内乱,完成了这项出使工作。
虽然在不少海内外的民间故事中,王玄策常以“大唐第一猛人”的形象出现,但在《大唐天竺使出铭》发现前,学界对唐代中西交往史存在诸多疑惑,无论是王玄策,还是关涉出使路线的蕃尼古道,都对其存在与否有着极大质疑。中外考古工作者曾多次探寻这条古道的遗迹,如19世纪末法国学者烈维·格里逊为了寻找王玄策当年在印度耆崛山所建碑铭的遗迹,曾经亲临实地考察,但最后却不得不“顾此山草木蔓愆,攀登甚难,失望而返”。
1990年6月,我们在吉隆考古调查期间,在当地民众帮助下,寻访到了一块宽81.5厘米、残高53厘米,悬挂着哈达、涂满了酥油的碑刻。老乡长告诉我们,当地藏族民众对这块刻有汉字的“石头”十分崇敬,认为是可以保佑地方平安的“神灵”。
《大唐天竺使出铭》碑铭局部。受访者供图擦洗碑刻后,碑上的文字逐渐显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用篆字书写的额题“大唐天竺使出铭”。这方碑刻虽已残损,但还残留有阴刻楷书24行,从书法和格式上都具有唐代碑铭的特点。经考证,它记录了王玄策第三次出使,是目前西藏发现的年代最早的唐代碑铭,也是唐—吐蕃—天竺道路的重要实证。
中新社记者:为什么西藏文明的轨迹始终朝东发展?西藏考古如何为全人类提供了“高原文明”独一无二的世界样本?
霍巍:青藏高原是地球上平均海拔最高的地区,长期被认为是“人类生命禁区”。西藏考古的科学发现,用大量实物证据打破了这一神话,并提供了早期人类为什么能适应高原、在高寒缺氧的情况下生存发展的人类学依据。
此外,西藏考古还从文化特征上,向世界展示生活在高原上的人群,如何通过他们的艺术创造,在宗教、美术、哲学等方面形成自己的文化特色,成为了非常重要的西藏文化符号。
金刚亥母。刘宝成 摄通过西藏考古还让我们看到,从史前时期到各个历史阶段,生活在这片高原的人们,他们总体的发展趋势是东向发展,和内地紧密联系在一起。
如早在5000年前,卡若遗址的先民就已经和黄河上游地区发生了很密切的联系;唐代的文成公主、金城公主进藏,带来了中原地区先进的宗教、文化、制度、典章、服饰和技术,促成吐蕃加速融入到以唐朝为中心的中华文化圈;元朝西藏纳入到中央行政管辖,从此奠定了西藏与中央政府之间的从属关系,直到明清民国都未曾改变。
这些历史事实都足以证明,西藏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我们问西藏文化的底色在哪里,西藏文化的底色是在东亚文化圈,是中华民族多元一体大家庭中的一员。(完)
受访者简介:
霍巍,现任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旅游学院)院长、四川大学博物馆馆长、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所长等职,任国务院学科评议组考古学科召集人之一、国家社科基金评委、教育部本科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中国考古学会理事、四川省史学会副会长、四川省博物馆学会副理事长等学术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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